第 1 章

眼睛裡,小鹿一般純真的眼睛。和弗洛伊德的理論相反,我是女性,卻愛母,產生了所謂的俄狄浦斯情結。這樣說的話,我喜歡女生,就很順理成章了。於是我更厭惡李羲承,幸運地生著和母親一般的眼睛,卻是個男性。李羲承是個聰明的人,英語很好,對於新的東西上手也很快,因此我對他的厭惡他不可能冇有察覺。在察覺的情況下,自顧自地包容退讓,讓我成了這段血脈相連的關係裡的唯一的壞人。李羲承纔是壞人,最壞的那種,隻是他用聖母的...-

我對李羲承的厭惡是情理之中的,在尚未完成母體分離的課題的時候,李羲承來到了我的家庭裡。

曾經母親問我是否想要一個弟弟,我回答,不想要,如果你不想同時失去女兒和兒子的話,甚至用這樣的話威脅了。然而李羲承還是被我的母親生出來了。

我不想用多麼美好的詞彙去形容他的到來,生育永遠伴隨著血腥和殘酷。他隻是被生下來了。然後我們開始了漫長的,爭奪生存資源的一生。

在李羲承還冇有形成自我意識的時候,我們爭奪母乳,爭奪寵愛,後來他長大了,就開始了處處退讓。然而他的退讓更讓我火冒三丈,我好像成了壞小孩。我喜歡吃的菜在我吃飽前他不會動一筷子,我愛吃的零食他也從不爭搶,每次會主動跟我打招呼即使我總是無視,因為我是姐姐,這是長輩的特權。

說是長輩,有時李羲承懂事得讓我覺得他纔是年長的那一方,洞悉了我所有霸道的陰暗的心思,然後把替我溫柔地藏起來。他的退讓自然到冇有人覺得我在欺負他,這種關係好像成了我和他並未宣之於口卻瞭然於心的秘密。

我很愛母親,東亞人總是戀母的,然而我長得和父母都不相似,李羲承卻長得很像母親,尤其是眼睛。在我尚需母親的哺乳時,母親總是把我盛進那雙眼睛裡,小鹿一般純真的眼睛。

和弗洛伊德的理論相反,我是女性,卻愛母,產生了所謂的俄狄浦斯情結。這樣說的話,我喜歡女生,就很順理成章了。於是我更厭惡李羲承,幸運地生著和母親一般的眼睛,卻是個男性。

李羲承是個聰明的人,英語很好,對於新的東西上手也很快,因此我對他的厭惡他不可能冇有察覺。在察覺的情況下,自顧自地包容退讓,讓我成了這段血脈相連的關係裡的唯一的壞人。李羲承纔是壞人,最壞的那種,隻是他用聖母的表象把一切隱藏得很好。如果我對彆人這麼說的話,稍微瞭解李羲承的人肯定會反駁我,你對他有偏見,用類似這種話。

-些都不存在,和他扮演著相安無事的姐弟。後來,因為上大學,我搬出了家,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。母親經常會來我的出租屋裡替我收拾東西,而且是不打招乎的前提下。原本那個週末我應該出差的,但是飛機因為降落地的天氣問題,延誤了。所有原因,指向一個結果。我在週末穿著睡衣走出臥室的時候,看到了正在給我拖地的李羲承。已經是初夏,我穿了薄薄的白色t恤,衣服睡著的時候被扯得不太端正,一邊被高高地扯上去,不過他是我血脈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