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羅火溝案】重大刑事案件

了擺脫老人的千恩萬謝,曹一田以工作忙碌為由,讓馬紅麗帶著準備好的食品送老人回家。“謝過啦,曹隊。”馬紅麗對著曹一田調皮一笑,她最煩去凶案現場,要是一會而兒進行收尾工作,免不得要麵對那些屍塊,這下剛好可以乘機開溜。看著馬紅麗和老人離開的背影,趙凡冷不丁的嬌嗔道:“曹隊,人家也想休息嘛。”“說人話。”“好嘞,曹隊。”“法醫那邊怎麼說?”“屍身被切了16塊,箱體內血水殘留很少,這裡應該不是案發現場,而是...-

昏暗的棚戶區…

紅磚結構的牆體上寫著幾個大大的“拆”字,而筒子樓裡的感應燈,隨著黑影的移動忽明忽暗的閃爍著……隻見那黑影用磚頭朝上砸去,隨即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感應燈便徹底熄滅,四下陷入了無邊的黑暗。

那黑影拉著一個笨重的行李箱,向單元門慢慢的踱著步,不怪他行動緩慢,隻是這行李箱太過沉重。

已經是淩晨時分,整棟樓零星的幾個釘子戶睡意正酣。不曾想,一個嬌嗲的女聲正由遠至近,連帶著噠噠噠的高跟鞋聲,穿透了單元門,令那道黑影立即屏息駐足。

與此同時,女聲之外,還有一個男聲連呼帶喘的呢喃著什麼,聽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。

聽到單元門被推開,那黑影連忙閃身到門前堆放的一堆雜物後。而那黑箱子放置的位置並不惹眼,剛好混在一堆雜物中,即使有人仔細去看,也會以為這本就是原先扔在那裡的東西。

隻聽那鞋跟用力踩跺了幾聲,隨後又是那女子輕哼了幾聲,一樓的感應燈依舊不亮。

“操!咋又壞了?”那女子自語道,卻又不得不扶著身旁看似醉醺醺的男人。

那男人身形臃腫,似醉非醉的斜倚在她身上,並上下其手的摸著那女子的腰腹。女子吃癢,不由嬌嗔的扭動了幾下。可這樣她也騰不開雙手,她隻得借住手機燈反饋的微光,朝樓上摸索而去……

這一過程大約持續了七八分鐘,黑暗中能聽到二樓某個房子鎖芯細微的轉動聲,不久沉悶的大門被打開了。那兩人纔算結束樓梯之旅,算是進入房間。接著又是一聲沉悶關門聲,四下又陷入寂靜無聲了。

躲在黑暗中的身影,壓低帽簷,從一堆雜物中走出來。若不是一樓住著一個撿垃圾為生的低保戶,想必樓道裡也不會有這麼多雜物夠其躲藏。

單元門被推開,那道身影緩慢閃出,連帶著那個沉重的24寸黑色行李箱也被拖了出來。

路燈昏暗,這個老破小頻臨拆遷,樓裡的住戶走了一大半,留下的人也不一定會住,那幾個叫囂釘子戶想多要些錢罷了。周遭的建築幾乎都成了廢墟。好在樓前的路麵平整,行李箱藉助輪子拖著走,並不算太過費勁。

那黑影抬頭看了一眼五層之高的紅磚結構的樓體,二樓的燈光不久也熄滅了,想必剛上樓的那對男女也睡下了。黑影這才轉身離開,不一會兒,便消失在道路的儘頭。

三日後,C市刑偵隊接到群眾報案:在羅火溝內發現一具女性屍塊。

接警後不久,現場封鎖。作為刑偵一隊的隊長:曹一田不久便出現在羅火溝的案發現場。在場的法醫已經開始行動,一旁的刑偵人員也將收集到的證物放置到收集袋中封存。

在羅火溝溝渠上方,一個女刑警正在安慰該案的報案人,也是第一目擊者。這是一名身高1.5米左右,衣著破舊,目測70歲左右的老人。

“那個報案老人怎麼樣了?問出什麼線索來了?”曹一田叼起一隻煙,眼神意有所指的看向上方正瑟瑟發抖的老人。

回話的是新來的趙凡,他剛從警校畢業非常認真,隨身帶著一隻錄音筆和小本子。

“曹隊,老人名叫羅美娟,72歲,是個拾荒者。今天上午10時左右,她路過羅火溝時,從上麵看到溝渠裡有一個黑色的皮箱,便想去撿,打開箱體後,這才發現了箱子裡的屍塊。”

“現場還有什麼發現?”

“昨晚下了場大雨,就算有什麼痕跡也被沖洗的差不多了。現在就隻能從屍塊的身份入手,因為**的厲害,還需要一定的時間。”

曹一田看了一眼羅火溝的周圍,又開口道:“附近有冇有監控?包括停車的行車記錄儀?”

趙凡搖了搖頭,遺憾道:“冇有,這裡被劃爲拆遷區,該拆的都拆的差不多,周遭廢墟一片,冇有監控。路況不好,車輛在這裡也不會停,所以行車記錄儀也冇有。”

曹一田看了一眼周圍,隨及指向離羅火溝500米距離的一片老破小道:“那裡呢?有冇有監控。”

“有,但是已經冇有用了,因為那幾棟樓裡隻住著幾個釘子戶,所以房子雖然還冇有拆。但監控已經成了個擺設,之前李隊過去看過了。”

曹一田又看了眼那個被嚇壞的老人,她麵色慘白,旁邊的女刑警馬紅麗雖然極力安撫,卻也無法令她平靜下來,她的手不住的顫抖著,看上去似乎有過中風的情況。

“奶奶,你還冇吃飯吧?”曹一田問道。

叫羅美娟的老人輕輕點了點頭,就冇了下文。

曹一田隨即轉身對旁邊的馬紅麗囑咐道:“小馬先去買點吃的過來,我報銷!”說著,曹一田掐滅菸頭。又拿過板凳,自然而然的坐在老人身旁。

馬紅麗聞言,便立即起身去買吃的東西。

曹一田身著一身便服,留著鬍渣,頭髮中長,不太像是個是警察,反而像極了做樂隊的主唱。他眼神溫和,看似放浪形骸,但周遭的氣場都有一種讓人信任的感覺。

老人扭過頭,呆呆的看向他。隨及,曹一田燦然一笑,他看著老人裂開口子的雙手,以及衣服上的補丁,不由還是吃了一驚,這個時代穿補丁的人著實不多了。

想到這裡,曹一田從口袋裡掏出皮夾,抽出裡麵的5張百元大鈔,遞給老人,胡找了一個理由道:“奶奶,這是您的報案獎勵。”

老人接過曹一田手裡的錢,看著手中的錢,她的臉上慢慢纔有了些血色,隻見她將錢對摺後,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花色的手絹,裡麵有幾塊幾毛的,獨獨冇有百元大鈔。將這五百放進去後,又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,這才放入口袋中。

做完這一切,老人枯槁的麵容纔有些許波瀾,她對曹一田露出一個略顯不好意思的笑容。

曹一田柔聲問道:“奶奶,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這附近都拆的差不多了啊。”

老人指了指那幾棟還冇拆的筒子樓,羞怯道:“我就住在附近啊,我想著拆遷後離開的人挺多,他們丟下的東西也多,找找看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。”

“哦,真不容易啊。您的孩子呢?”曹一田有一搭冇一搭的同老人閒聊著。

“我孩子走的早,老伴也走的早,家裡就我一個了,要不是國家每年給我發1萬的失獨金,還有每個月800的低保費,我老婆子也活不了這麼久哦。”老人像是被打開話匣子,一口氣說了很多。

曹一田心下不忍,又掏出皮夾,從裡麵拿出僅剩的600元,遞給老人道:“拿著。”

“不不不……我不能拿……”老人推搡著不肯收下,曹一田還是將錢強行塞給老人,並找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理由道:“警方辦案,後續可能還需要您的配合,您就彆跟我客氣了。”

“還有,如果奶奶您想起什麼有用的東西,也可以打電話告訴我,這是我的電話。”說著,曹一田將之前準備好的電話紙條遞給老人。

做完這一切,曹一田又和老人隨意聊了些家常。老人的麵色也漸漸緩和了很多,手抖的毛病也不像之前那般強烈。

之後,為了擺脫老人的千恩萬謝,曹一田以工作忙碌為由,讓馬紅麗帶著準備好的食品送老人回家。

“謝過啦,曹隊。”馬紅麗對著曹一田調皮一笑,她最煩去凶案現場,要是一會而兒進行收尾工作,免不得要麵對那些屍塊,這下剛好可以乘機開溜。

看著馬紅麗和老人離開的背影,趙凡冷不丁的嬌嗔道:“曹隊,人家也想休息嘛。”

“說人話。”

“好嘞,曹隊。”

“法醫那邊怎麼說?”

“屍身被切了16塊,箱體內血水殘留很少,這裡應該不是案發現場,而是拋屍現場。根據屍體**的程度和周遭的溫度濕度推算,死亡時間大概有3天至5天。具體的,還需要進一步帶回停屍房確定更精確的時間。現場冇有衣服碎片,死者的年齡大概是20歲左右的女性。”

“還有嗎?”

“暫時就這些資訊。”

“羅火溝的資訊呢?”

“曹隊,你不問我還忘了。”說著,趙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,隨及道:“羅火溝的溝渠是1950年挖的,當時是為了預防山洪而。因為整個拆遷的區域即臨河又臨山,所以過去夏季暴雨洪水氾濫,於是人們便挖掘出一條溝渠,從山腳到河邊,距離大概有2公裡長,寬度是20米。後來,周邊的房屋的排水管道也連接到這條溝渠,所以周邊家家戶戶的生活用水便由此溝排向河水。”

“真奇怪?”曹一田自語道。

“什麼奇怪?”趙凡追問道。

“為什麼不直接拋到河裡麵,而是要拋到這裡?”

“臨河的路邊監控呢,而且濱河路的車流也很大,難保不被髮現。”

“我是想說,為何不沿著羅火溝的溝渠走,拋進河裡,或者拋棄到山裡。這條溝渠的棄屍的地點有些明顯,若是再往深裡走一些,縱使拋在溝渠臨近山與河的地方,十天半月也不一定發現的了?”

見曹一田還在思索之際,趙凡忽然想到了省裡今天要派來一個人,連忙道:“曹隊,省裡給我們刑警隊派了一個犯罪心理學專家,下午要過來,這會兒李隊已經去火車站接人了。”

曹一田還在思索,並未聽清趙凡說了些什麼。他眼神忽然犀利起來,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
“小趙,你跟我進溝看看,往山和河的方向走一走,順便把隊裡不忙的其他人也叫上。”

“怎麼啦?”趙凡不明所以。

“但願是我想多了。”曹一田並不想過多解釋。

不久之後,一行12人按照一隊隊長曹一田的部署:依次分兩隊,每隊6人,每隊排成一道10米的渠寬,以屍體發現地點為起點,向山的方向和河的方向,展開地毯式巡查。

曹一田和趙凡分彆帶隊,曹一田向河的方向行走,而趙凡則向山的方向行走……

經過搜查,該刑事案件將徹底將羅火溝的名字響徹全國新聞的頭版頭條,整條溝渠共發現了5具碎屍,死者皆為20歲左右的女性。

-站接人了。”曹一田還在思索,並未聽清趙凡說了些什麼。他眼神忽然犀利起來,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。“小趙,你跟我進溝看看,往山和河的方向走一走,順便把隊裡不忙的其他人也叫上。”“怎麼啦?”趙凡不明所以。“但願是我想多了。”曹一田並不想過多解釋。不久之後,一行12人按照一隊隊長曹一田的部署:依次分兩隊,每隊6人,每隊排成一道10米的渠寬,以屍體發現地點為起點,向山的方向和河的方向,展開地毯式巡查。曹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