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門是虛掩著的,我能從門縫裡看到外麵那條土路,那條路我走過無數遍。他來的時候我是能看到的,於是我開始閉上眼睛想象,他從遠處走過來,用或許是戒備的眼神看著這扇門,推開,然後看到我。看到我,他會是什麼表情呢。我在屋裡正對著大門站著,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很厚的信封,還有一把做工很粗糙的槍。我抬頭看外麵的天,其實天氣很好,清亮的一片藍色中冇有任何雜質,隻是被屋簷遮了一半,我隻能看到一半。穆秋應該已經走到村...-

已經到了秋天快結束的時候。

風捲著幾片乾枯的葉子在地上打著圈兒地轉,我盯著其中的一片,直到它停在了院門旁邊。

院門是虛掩著的,我能從門縫裡看到外麵那條土路,那條路我走過無數遍。他來的時候我是能看到的,於是我開始閉上眼睛想象,他從遠處走過來,用或許是戒備的眼神看著這扇門,推開,然後看到我。

看到我,他會是什麼表情呢。

我在屋裡正對著大門站著,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很厚的信封,還有一把做工很粗糙的槍。我抬頭看外麵的天,其實天氣很好,清亮的一片藍色中冇有任何雜質,隻是被屋簷遮了一半,我隻能看到一半。

穆秋應該已經走到村口了,如果他照常睜開眼,看完字條就走到車站,恰巧趕上了七點半那班車的話。

村口已經廢棄了的幼兒園應該是從今天開始動工,打算拆掉建一個食堂,穆秋走到那裡時應該能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女老師。

直到院門被推開時,我還在想,穆秋一定很可憐她吧。

-土路,那條路我走過無數遍。他來的時候我是能看到的,於是我開始閉上眼睛想象,他從遠處走過來,用或許是戒備的眼神看著這扇門,推開,然後看到我。看到我,他會是什麼表情呢。我在屋裡正對著大門站著,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很厚的信封,還有一把做工很粗糙的槍。我抬頭看外麵的天,其實天氣很好,清亮的一片藍色中冇有任何雜質,隻是被屋簷遮了一半,我隻能看到一半。穆秋應該已經走到村口了,如果他照常睜開眼,看完字條就走到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