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臉問號,對著阮白的背影大聲嗬斥:“你乾什麼去?!”某白慢悠悠回過頭,長髮自然垂順在鵝蛋臉兩邊,皮膚白皙,瞳色更是天生的淺棕色,帶著一絲破碎感,漂亮得顯而易見。平時的阮白除了在擬聲等專業問題上會展現出強大的氣勢之外,任何時候都是文靜內斂的。在眾人的注視下伸出了中指,像是說著今天天氣真好一樣,回覆道:“老孃不乾了!”晚上洗完澡後,阮白坐在沙發上看著支付寶上的餘額,心痛得快要滴血了。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為...-

“阮白,《泡泡甜心》的客戶已經催了好幾遍了,你的聲音母帶什麼時候能出來?”

帶著嘲諷與不懈的聲音穿透所有人的耳朵,好幾個新來的實習生心裡一慌,多按了幾下聲音鍵,先前的工作全部全部作廢,隻能推倒重來。

“阮白,我在跟你說話,你聽不見嗎?!”

主管的聲音越來越大,一些單位的老人也紛紛抬頭看向辦公室角落裡的纖細背影。

不像旁人一樣弓著腰,縮著脖子,一臉打工人怨氣得盯著螢幕,阮白挺直腰背,肩膀自然的下沉,露出修長的脖子。

雖然穿著最簡單的深藍色牛仔褲和淺灰色半袖,但是被牛仔褲包裹的修長雙腿和纖腰身展露無疑。

頭上帶著耳機,阮白沉浸在聲音的世界裡,全神貫注地檢查是否有哪出音頻擬音不合理,完全冇有注意到王經理的怒罵聲。

周圍人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遊移。

王經理看著無動於衷的阮白,覺得拉了麵子,邁著大步走過去,一把扯下了阮白頭上的耳機。

被嚇到了阮白,“騰”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,椅子不受控製得向後飛去,正在砸在了王經理的膝蓋上。

原本氣勢洶洶地王經理頓時咋呀咧嘴地叫了出來,又想到這是在單位,不能在下屬麵前丟了麵子,咬緊了下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
阮白本來就對這個新上任的“關係戶”經理冇有什麼好感,更不要說他還經常因為一點小事挑刺。

看到王經理的倒黴樣,心裡一陣竊喜,不過麵上不顯,公事公辦地問道:“王經理,您有什麼事情嗎?”

“我有什麼事情,難道你不知道嗎?《泡泡甜心》的聲音母帶怎麼還不交給我?就這麼一個十三集的小動畫,你都做了幾天了?”

王經理恢複了精神,雙手抱拳疊在胸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阮白。

阮白心下瞭然,這是又給自己找茬來了,臨危不懼地說明情況:

“王經理,《泡泡甜心》是隻有十三集,可是我的助理全被您借到彆的組了。我一個人需要做混音、錄音、音效設計、擬音,製作母帶等所有事情!”

“您覺得我一個人忙得過來嗎?”

“更不要說我還有早上例會,晚上總結等日常工作了。”

阮白隻有167

雖然不低,但是麵對180的王經理還是有些差距。

但是如果你從旁觀看,冇有人會覺得阮白的氣勢會略遜一籌,甚至隱隱還超過王經理。

王經理被懟得啞口無言,但仗著自己是她的領導,繼續強詞奪理:“一個人怎麼了?隻有肯下功夫,你昨天就應該把母帶放到我桌子上了!”

阮白知道,這是王經理因為之前自己不願意接那些粗製濫造的作品而懷恨在心。

可是這家公司自己一畢業就進來了,經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,阮白設不得走。

儘管自己冇有問題,阮白也隻能攥緊了拳頭被動挨訓。

“你不是公司這幾年人稱“小宋離”的後起之秀嗎?怎麼感覺名不副實呢?這麼冇有工作效率,之前那些作品不會都是找的槍手吧?”

聽到這些話,阮白再也忍不住了,笑著對王經理說了一下抱歉,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。

拿起自己的揹包,帶著惡作劇成功後愉快的笑容,阮白又對著王經理說了一句借過,頭也不回地就準備走。

王經理茫然無措,一臉問號,對著阮白的背影大聲嗬斥:“你乾什麼去?!”

某白慢悠悠回過頭,長髮自然垂順在鵝蛋臉兩邊,皮膚白皙,瞳色更是天生的淺棕色,帶著一絲破碎感,漂亮得顯而易見。

平時的阮白除了在擬聲等專業問題上會展現出強大的氣勢之外,任何時候都是文靜內斂的。

在眾人的注視下伸出了中指,像是說著今天天氣真好一樣,回覆道:“老孃不乾了!”

晚上洗完澡後,阮白坐在沙發上看著支付寶上的餘額,心痛得快要滴血了。

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為了一時的上頭而衝動辭職,可是一轉念想到自己曾經的好朋友都被那個王經理排擠走了,也就冇啥遺憾了。

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跟朋友說一下這個事情,阮白的親哥——阮書的的視頻電話就打進來了:

“阮白,聽說你辭職了?”

看著視頻裡挺立的鼻梁上駕著無框眼鏡,帶著領帶穿著黑色西裝,一幅社會精英,一絲不苟的樣子。

再看看自己卡通圖案的睡衣,阮白自暴自棄地說道:“連你都知道了……那爸爸媽媽?”

阮書的話就跟他背後那一排排整齊的書一樣,讓人放心:

“放心,我冇告訴他們。”

阮白露出軟萌討好的笑容:“謝謝我親愛的事業有成成熟穩重的哥哥~”

阮白家是書香門第,家裡有阮書和阮白兩個孩子。

阮書從小就是眾人彆人家的孩子,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。而阮白,外人麵前端莊自持,背地裡愛撒嬌賣萌,是阮家的活寶。

當初阮白說要來魔都發展,阮父阮母拗不過,就給她在這買了房子,雖然吃喝不愁,可是阮白卻冇有恃寵而驕。

憑藉自己的努力進入了大廠,從助理做起,一步一步在五年之內成為了優秀的擬音師。

簡單聊了幾句,說了幾句未來的構想,確定阮白冇有事情後,阮書掛斷電話繼續忙工作去了。

阮白放下手機,走進家裡的工作間裡,看著那些收集上的貨幣數字都變成了可視的固定資產,心裡也就開心了許多。

打開電腦,調試麥克風,確定大頭特效不會掉之後,阮白就開始了自己第一次的擬音直播之旅。

之前很多次想著開設這個欄目來向大眾介紹傳統的手工就嗎,擬音文化,可都礙於時間原因冇有成功。

“你好,這裡是擬音師阿阮,接下來讓我們一起沉浸到聲音的夜晚。”

阮白看著桌子上分門彆類擺放好的各種道具,頭皮開始變得興奮,像是有電流穿過。

阮白知道自己有多喜歡聲音的世界,萬事萬物在她眼裡都由聲音組成:

雨落下打在水泥地上的沉重、打在瓦片上的輕快、腳踩在木底板上的咯吱與踩在大理石地麵的摩擦。

接觸到擬音行業後,阮白才知道,聲音可以被模仿,隻要她能夠領會聲音的本質,就可以模仿甚至創造出屬於自己聲音。

頂著特效大臉的阮白開始擺弄起手裡的道具——

揉捏塑料雨傘模仿著淅淅瀝瀝的雨聲。

阮白:“雨下大了。”

阮白加重了揉捏的力度,力度越大雨聲雨大。

漸漸雨聲變小,傘被撐開,阮白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傘麵上,就變成了雨點打在地上的聲音。

阮白:“這是雨落的聲音。”

手指停在雨傘最上麵,加重力道往下劃去,就變成了雨在狂風中的嗚咽感。

阮白:“接著是轎子晃動聲。”

拿出一個不帶蓋的礦泉水瓶子,阮白雙手擰瓶子中間,互相擰,來回使勁,轎子晃動聲也就越來越大。

霍之看著對麵大樓的燈光一盞盞暗下去。

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。

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出修長又不失力量感的線條,但卻不像想象中的霸道總裁一樣,西裝革履的。

霍之穿著一身淺灰色運動套裝,棉質的麵料帶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。

同時也可以儘量讓霍之本人感到舒適。

三十二層的夜景極好,俯視著樓下已經漸漸稀疏的車流的車輛,看著路燈一點點延伸到遠方。

熱鬨的夜生活似乎將要歸於沉寂,最終進入到夢境的世界。

可是對於霍之來說,夜晚似乎並不是一個美麗的詞語。

天生聽力超出常人,周圍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耳朵。

霍之可以準確分辨出不同人的腳步聲、不同木板折斷的聲音,換句話說,他可以分辨出所有聲音的不同。

但這也意味這他的精神高度緊繃,想要睡覺的話,就必須在一個安靜的世界。

倒也不是說睡不著,就是睡眠質量那是十分的不好。

所以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加班狂魔。

與其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不如創造價值。

手機提示音響起。

好友原時為的語音蹦了出來:“老霍,我這又找到一個新的amsr直播,發給你看看啊。”

霍之無奈地笑了笑。

思索了一下,為了不辜負朋友好意,還是點開了。

霍之聽著和其他主播同質化的擬聲,順手把手機扔回桌麵,伴隨著各種“開水聲、骨折聲和海浪聲”開始處理剩餘的工作。

“寶寶們,我們的擬音展示環節已經結束了。”

“還有十五分鐘,大家可以儘情提問,我會就看見的問題進行回答。”

聽著已經一分半冇有傳來任何聲音的直播間,霍之掃了一下右上角——在線人數10。

“寶寶們,如果冇有人提問的話,我就自由發揮了哦~”

“也許很多人都聽過這個職業,也看到過許多有趣的視頻,但是會用材料模仿聲音隻是擬音師這個職業的一個小小的組成而已……”

不知不覺阮白已經絮叨了半個小時,雖然直播間人數還是冇有超過20人。

但是能這麼酣暢淋漓地闡述自己的想法,讓更多人認識到擬音師這個比較小眾的職業。

某白已經非常心滿意足了。

躺在被窩裡,迷迷糊糊的阮白盤算著手裡還有多少錢,能不能視線剛纔和哥哥說的話——

準備開一個個人的擬音工作室。

而窩在沙發裡,同樣意識不清的霍之,在徹底閉上眼之前,趕緊點了左上角的關注。

心裡想著,明天是不是要給她買點粉絲,彆因為冇有人觀看再不播了。

“醫生,為什麼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會感到身心舒暢,整個人很快就放空了,漸漸陷入沉睡呢?”

“具體一點呢?”

“如蟻附膻。”

“如魚入水。”

“如鳥歸林。”

斯查理醫生笑了:

“霍先生,中文的描述真的很浪漫。”

“但是,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的話,就是不同人有著不同的聲帶、咽部、鼻腔甚至頭骨的形狀和大小都各不相同。”

“發出的聲音因此也五花八門,但是這個人說話習慣、發音頻率正好可以讓你的神經係統處於放鬆狀態。”

“所以,這是你的身體選擇了她。”

霍之走出心理診所的大門,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景象,聽著每個人或愉快、或憤怒、或無奈地說話聲,心裡突然多了一絲期待。

不知道這個擬音師阿阮今天還會不會直播呢?

-的胳膊,開始撒嬌:“姐姐,你就答應我們吧~我們真的很喜歡這個房子。”“姐姐~姐姐~”柯數瑤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。中介看見氣氛到了,輕輕拉開柯數瑤的手,走到窗邊開始打所謂的電話:“喂,哥!我是無憂中介的。你這個工作室有人租啊。”“就是在康圓路那個房子。”“我就是想說,這兩個租客是創業的年輕人,預算不夠。”“害,您彆著急駁我啊,年輕人現在都不容易……”過了五分鐘,滿臉喜色的中介顛顛過來,告訴兩人:“房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