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後

鬥勇的美人,怎要得起報酬,還望與你多走走。”聽完這話,黑髮女子皺了皺眉,便不再深究其意,心下快然道,“真是多得姑娘這份及時雨,未來若有什麼幫得上忙,儘管叫我便是。”白衣女子聽了更是笑靨如花,“能聽姐姐這等熱心的話,昨晚這一小小□□力,看來真是一本萬利。”一雙彎彎月牙朝她看去。隻見黑髮女子高高紮起馬尾,英姿颯爽,襯得目光更犀利,隻不過自上船,見起她從容冷靜,指尖卻一直摩挲她那刀柄,這倒是近入江湖的新...-

孤影棹輕舟。

清晨濃霧散了過半,一隻小船在蘆葦叢中若隱若現,一人掌櫓緩緩撐去,輕舟與掌櫓人的棕帷帽不時讓人眼花,與蕩蕩蘆葦融於一體,在江中一隅稍停,融進這清晨的水墨畫裡,天地悠悠。

蕩離葦草叢才發現,原來船上有兩人,一黑一白,白影掌櫓,黑影在船尾歇息,一頭一尾的位置,似是剛認識之樣。白衣女子容貌姣好,弩被布包裹背後,斂熄鋒芒,彆著把金雕柄尖刀,看著嬌貴得很,像個商賈人家。

不一會,扁舟泊岸,兩聲搖晃嘎吱,兩人輕踏上岸。

“到這裡,地頭蛇就不會追上來了。昨晚的事,閣下希望分得多少?”

“昨晚?路見不平相助罷了,何況遇見姐姐這等敢於土官家鬥勇的美人,怎要得起報酬,還望與你多走走。”

聽完這話,黑髮女子皺了皺眉,便不再深究其意,心下快然道,“真是多得姑娘這份及時雨,未來若有什麼幫得上忙,儘管叫我便是。”

白衣女子聽了更是笑靨如花,“能聽姐姐這等熱心的話,昨晚這一小小□□力,看來真是一本萬利。”一雙彎彎月牙朝她看去。

隻見黑髮女子高高紮起馬尾,英姿颯爽,襯得目光更犀利,隻不過自上船,見起她從容冷靜,指尖卻一直摩挲她那刀柄,這倒是近入江湖的新人會做出的反應:不是驚魂未定,便是生人在旁侷促不安,這點反差看在舂容眼裡,尤為可愛。

黑髮女子沾血的障刀昨晚未來得及整理,隻在上船後被匆忙清洗掛回腰間,僅一間隙,舂容就看清握柄的左手上的老繭:拇指指節側連至虎口,深入淺出,又在食指第三個關節處加深;掌指關節的繭子深淺不一,中指下最重,兩邊依次遞減。看起來不止會使刀,還掌握長柄類刀槍之技,也算是個練家子。敢闖鄉紳糧倉,又對兵器熟練一二,在舂容這已經稱得上是俠女,她對眼前的女子的好奇又多了幾番,心下決定跟著走走。

“小名舂容,姐姐此番渡河後有何打算?”

“渡河未必等於對麵不再追趕,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為好。舂容姑娘武功高強,昨晚也未曾露相,不如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,接下來我們分道揚鑣,我做殿後。先走一步總不會受官家捉刀。”

“姐姐說的不無道理。可這贓物累贅又明顯,兩人總比一人乾事利索,不如我們先找個小鎮歇腳,換成首飾避避風頭,姐姐意下如何?”

“我並不會停留數日,劫官家糧隻為分給幾乎要易子而食的北城百姓,還望舂容姑娘不要向官家告狀糧食去向。”

(淵永你真是油鹽不進的木頭啊啊啊啊啊啊)

“那是自然。不過姐姐,江湖老話,見了便是緣。且不問你往哪去,我猜我們會同路,萍水相逢要不要來和我賭一把?”

黑髮女子沉默片刻,手指拂過下唇,黑眸一轉落在了舂容項鍊上,似乎想到了什麼,嫣然笑道:“也好,便依了你的話,往下走可要互相照應。”

“我名淵永,淵源的淵,雋永的永。一路上還請多擔待。”

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清晨,濃霧剛散,郊外田野被第一縷吹破濃霧的晨光找到,牧童的笛聲悠悠穿過郊野,泥濘小路載著兩位江湖俠女故事的第一幕。

-一二,在舂容這已經稱得上是俠女,她對眼前的女子的好奇又多了幾番,心下決定跟著走走。“小名舂容,姐姐此番渡河後有何打算?”“渡河未必等於對麵不再追趕,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為好。舂容姑娘武功高強,昨晚也未曾露相,不如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,接下來我們分道揚鑣,我做殿後。先走一步總不會受官家捉刀。”“姐姐說的不無道理。可這贓物累贅又明顯,兩人總比一人乾事利索,不如我們先找個小鎮歇腳,換成首飾避避風頭,姐姐意下如...